第三版:3总第88期 >2020-03-20编印

回族摄影师杨文清
刊发日期:2020-03-20 阅读次数: 作者:马守喜  语音阅读:

你注定是属于黑石滩的,你生于经棚,长于经棚,在克什克腾大地上开出绚丽的花,结出丰硕的果,你坐着毛驴车到各地采风,拍照,到处留下了你的身影;后来,你累了,歇在家乡,安然入眠,归顺真主,留下的只有人们对你的思念和回忆,你的名字叫杨文清。你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但你用自己手中的相机,手中的笔,让我肃然起敬,你是克什克腾旗文化馆首位摄影老师,你拍了那么多张风光照,人物照,但很难找到你自己的一张照片。

  我偶尔翻出你拍的几张40多年前的老照片,上边赫然出现了马达,张世佐,希日布,茹立群,王明,张玉良等搅动克旗文坛的人物,正是基于此,才由小到大,由低到高,由弱到强,直到后来,组成一道亮丽的克旗文学(包括摄影)风景线。

  我决计是要写一写你,我知道,虽然你的后代为了纪念你,每到你的祭日都会“做事”,但他(她)们对你的生前了解太少,只记得你赶的那辆文化馆的毛驴车,还有你手中的那部海鸥牌相机,你经常守护的洗相暗房,药水等……

  你是从商业战线调到文化系统,原因你在绘画,摄影,书法方面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旗文化馆门前的宣传橱窗里经常有你的作品,旗里每次办美术摄影展览,都有你不错的作品。克什克腾草原确实很神奇,涌现出许多令人尊敬的作家,诗人,画家,你的名字虽然不像张长弓,马达等那般如大山一样厚重,高竣,但你默默无闻,蹒跚在崎岖的文化之路上,你从家乡的美景中㓎取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力量,所以无论谁让你去拍照,你都高高兴兴地去完成任务。“文革”时期,杨文清先生令我佩服,没给一个人写过所谓的“大字报”,更不像有些人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就张牙舞爪,把共事多年的同事往死里整。你在一些报刊杂志上发表的作品,艺术性很高,但你从未把这些当做炫耀的“资本”。你几次当选先进工作者,但你把这一切都看得很淡,从不张扬。至今,许多克旗人都不知道你早在六七十年代就在报刊上发表作品。

   “文革”结束后,你为经棚一中、二中的一些毕业生在庆宁寺留下许多珍贵照片,至今收留在许多师生的回忆录里。而你自己很少留影,看着你给师生们拍摄的照片,脑海里电影镜头般地闪出了你生平的许多往事。在那个破损的大仓(庆宁寺),房顶年久失修,椽朽瓦烂的阴暗小屋里,你冲卷,洗印,晾干,一天又一天的重复着,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你的无悔无怨,自我奉献。看着一张张作品,你的面容是那样的平静祥和,而你的内心世界,却又是那样汹涌澎湃。你知道,这是对克旗留下点纪念。

  在《红山晚报》当记者时,我曾采访了近百位各路名人,其中摄影人我曾采访了给毛主席拍照的摄影师吕相友,赤峰著名摄影家杨义,白显林,那顺等,他们有的登上了天安门,有的被提拔当了领导,都出版了精美的摄影集。而回族摄影师杨文清的作品很多,但很少保留下来,他的作品曾出现在各地报刊,但他却从未走出过克旗的大地,先生英年早逝,每次回克旗给亲人“走坟”,经棚回族公墓静寂无声,有几只鸟儿在树上跳来跳去,恰符合了亲人们,包括我的挚友杨文清先生静思幽想,作了他(她)们永远休息的场所。

  文清先生,家乡已发生了巨大变化,各种旅游景点美不胜收,可谓醉美克什克腾,有此神奇美景,你定会静下心来,思考着如何拍下最美的镜头。笑看着后辈摄影家们,拍摄的那么多风光无限的大美草原,山谷,河流,森林……仿佛听到了回族歌手哈桑作词作曲并放声歌唱的《天下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