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摘自艾清的《我爱这土地》
怀台坤兑川怀抱着怀台坤兑河,囊括了天义号村的12个村民组,至105省道天宝同村新地组地段出川,怀台坤兑河也在新地附近汇入敦德浑地河,敦德浑地河在下哈巴其拉汇入苇塘河,苇塘河最终在克什克腾旗海拔680.9米的最低点哈巴其拉清水口流入西拉沐沦河。怀台坤兑川全长63.60公里,属于西拉沐沦河二级支流流域。流域面积423平方公里。
怀台坤兑川自北向东,川南属于燕山北麓余脉七老图山向北延伸部分,川北是熔岩台地,俗称漫甸,属于前进村。发源于上头地敖包梁东麓的怀台坤兑河流经全域。有川就有河,所以,古时的六大川泛指六大河流。怀台坤兑川主产小米,盛产杂粮杂豆,是名副其实的米粮川,它养育了我的父辈、祖辈、祖祖辈辈……
从新地村西横穿105省道沿西南方向的水泥路前行,便进入了怀台坤兑川;这里是克什克腾旗东南部的农业基地,原来隶属书声乡管辖,2013年合乡并镇划归土城子镇,属于土城子镇三道大川(乌日都浑地川、敦德浑地川、辉图浑地川即怀台坤兑川)之一,天义号村占据了怀台坤兑川中上游大部分区域,下游属于天宝同村管辖。
进入怀台坤兑川,顿觉烟火气十足,三、五里地一个村庄,鸡鸣狗吠,人欢马叫。相较于漫甸,这里的春天总是抢先半个月,嫩绿的杨树,鹅黄的柳丝,粉白的沙果树,沁人心脾的杏花香、油黑肥沃的黑土地……争先恐后,唯恐辜负了这明媚的春光、慢待了这秀丽的山川。布谷声声,不厌其烦地……归去来兮,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于是乎,现代化农业机械各显神通。覆膜的、灌溉的、种瓜的、点豆的,一派繁忙热闹的景象……“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黛色的大黑山依然凝重,他是怀台坤兑川的地标,海拔高出后漫甸五百多米,春天总是从山脚一路蹒跚而上,先是开满了杏花的阳坡,尔后是一人高的榛柴在阴坡泛绿,最后是山顶的各种落叶乔木,其中不乏枫树,她可是大黑山秋天最靓丽的衣衫……
去年夏天,携几位从外地回乡的发小攀登大黑山,因十几年封山禁牧,已经没有了记忆里的羊肠小道供我们登顶,只好沿着山脊艰难地登上了大黑山最高峰,我们带了一面红旗,在相对平整的峰顶,我们面向红旗和着手机的音乐共同和唱了一曲《我和我的祖国》,我们忆起童年过“六一”老师带领我们攀登大黑山那情绪激昂的热闹场景,也怀念着帮助父母手提肩扛在大黑山打山杏的艰苦岁月,看着眼前青葱翠绿的大黑山,不由感慨大黑山那几欲灭顶的灾难,五八年大跃进,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赶超美英钢铁产量,书声公社在大黑山开挖铁矿石,然后运到书声农业中学(现已改建成书声敬老院),然后又把大黑山所有的树木包括榛柴像剃头一样全部砍光,书声农中诺大的院子被山一样的树木、榛柴围了起来,尔后“大炼钢铁”,当年全国钢铁产量1108万吨,废品就占308万吨,其中就有大黑山铁矿所做的“贡献”。下山的时候,我们试图重新开辟一条道路,但我们失败了,被困在脚无立锥之地的灌木丛里,几个小时才走出大黑山,虽然手臂、脸颊被划的伤痕累累,但我们的心情还是非常愉悦的……
有一位发小在呼市搞园林绿化,他指着怀台坤兑川北面贫瘠的黄土坡说:经专家论证,我们赤峰地区无论是气候、土壤、海拔还是地貌特征都与文冠果的生物学特征相吻合,是文冠果种植的黄金地带,适应大规模种植,产业化发展。等我有了一定的积累后,一定把怀台坤兑川栽满“文冠果”树,既美化了环境,又创造了经济价值……我们都盼望他这个愿望早日实现,并在心里默念一定助他一臂之力!
怀台坤兑川有着悠久的历史,根据天宝同村东北坡出土的青铜獻考证,它属于早商时期的凸弦纹青铜器,青铜獻是典型的商代器物,为目前中国青铜礼器出土纬度及海拔最高的一件。这里属于夏家店后期文化,已有4200年的文明历史,一首老书声人写的歌词《永远的克什克腾》,非常贴切地描述了当时的生活:
“东胡人在这里打过猎
鲜卑人在这里跳过舞
克什克腾
目送他们走向远方
……”
怀台坤兑川汉族居多,祖籍大都是山东人,他们继东胡、鲜卑等北方少数民族之后,或者是响应清政府的移民政策,或者是为了生计闯关东,在这条蜿蜒曲折的河谷地带世世代代繁衍生息,虽然经历着生活的艰难困苦,也同时品尝着努力拼博换来的人间乐趣,正如天义号村裕泉龙人张汉明在《书声的品格》一文里所写:“穷且弥坚,不坠青云之志……”
始于春秋时期鲁国的“初税亩”,到汉初形成制度,到2006年1月1日,延续了2600年的农业税制度被我国政府彻底废除,怀台坤兑川沸腾了。这些世世代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终于有了一种被尊重、被认可的自豪感,土地的激情与活力被激发出来。
我和发小一行人走在阡陌纵横的田梗上,谷子正在拔节,高粱亦将吐穗,几台无人机嗡嗡叫着在低空打药……
百川东到海,辽水西拉沐沦河早在《吕氏春秋》《淮南子》里就把它列为中国六大川之一,怀台坤兑川是西拉沐沦河的分支,做为怀台坤兑川的子民,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汇入容纳百川的大海,一路高歌前行,永不懈怠。
天义号村简介:天义号村共有广富营子、炒米房、裕泉龙、大营子、段营子、倪其营子(天义号村委会原书声乡所在地)大夫营子、天义号组、下沟门组、上沟门组、西梁组、朝阳营子12个村民组。总面积100平方公里,耕地面积11000亩,林地面积45000亩;户籍人口2346人、常住人口1126人。2021年人均纯收入1.3万元,村集体经济收入累计8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