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 鹅 曲
■元・冯子振
山围行殿周遭住,万里客看牧羊父。听神榆树北车声,满载松林寒雨。应昌南旧日长城,带取上京愁去。又秋风落雁归鸿,怎说到无言语处。
赏析:红酒
冯子振,元代散曲名家,字海粟,自号瀛洲洲客、怪怪道人,湖南攸县人。自幼勤奋好学。元大德二年登进士及第,人谓“大器晚成”。朝廷重其才学。晚年归乡著述。世称其“博洽经史,于书无所不记”,且文思敏捷。下笔不能自休。一生著述颇丰,传世有《居庸赋》《十八公赋》《华清古乐府》《海粟诗集》等书文,以散曲最著。
鹦鹉曲,词牌名。一名《黑漆弩》,又名《学士吟》。元白贲词有“侬家鹦鹉洲边住”句﹐故名《鹦鹉曲》《太平乐府》注正宫,双调五十四字。
第一句“山围行殿周遭住”,所住的地方四周都是山。在这里把山拟人化,突出一种对环境无奈之情。除了描写出这个地方的山比较多,群山环绕。山把人团团围住,有一种窒息感在里面。
“万里客看牧羊父。”从遥远的地方来的客人,在住所看到山上有牧羊的人。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就是偶尔有人迹,也只能是牧羊人,作者是孤独的。
“听神榆树北车声,满载松林寒雨。”一二句是从视觉上描写,三四句开始从听觉上描写。听到神榆树北有车声,由远及近的走过来,因为很快就看到挂满霜气的车行驶过来了。一大早经过松林使得车上满是晨霜,经太阳照射又像雨水一样。
这里用个“神”字,榆树属阳性树种,喜光,耐旱,耐寒,耐瘠薄,不择土壤,适应性很强。根系发达,抗风力、保土力强。一些树龄大的榆树,人们会系上彩带祭拜。也称它为神树。榆树是克旗地区的乡土树种。
“应昌南旧日长城,带取上京愁去。”应昌路是元代弘吉剌部兴筑的城郭,遗址在今克旗达里湖西岸,想到到应昌城南边曾经的繁华长街。更勾起对上京浓烈的的怀念之情。一时间多少乡愁涌上心头。上京又称元上都,现今锡盟正蓝旗。
“又秋风落雁归鸿,怎说到无言语处。”秋风,落雁,归鸿这些事物都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一种被困于情,被困于事的人物形象呈现在眼前。因为词的曲调整体是低沉凄婉的,曲子前面用了山围,寒雨,愁,秋风,落雁,归鸿。最后,诗人除了长叹,竟无言可表达,是对世事的无言也是对自己所作之曲的无言。
书法 徐会祥
图片 于永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