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白枕鹤
在塔头湿地游弋
一会儿又咆哮着起飞
只留下模糊的身影
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这一对鹤夫妻
原本还有一个孩子
上半年夭折了
三个月以后
幼鹤开始尝试飞翔
为越冬迁徙做准备
在牦牛泡子周围
白枕鹤不多
能发现那一抹白的
也只有这三个
它们去哪里集群
又为何孤单的
在这一洼水边停搁
是眷恋贡格尔草原的秋色
还是怀念这里的长调牧歌
是留恋沙里河的流鱼野蜂
还是想着管护队员的黄油馍馍
三只白枕鹤
在保护区核心区里
被铁蒺藜隔着
在这一方湿地上
没有谁比它们更悠然自得
这一季的收获
就像逝去的那么多
有时候离索
也是为了讨好生活
云霭低垂芦花轻扬
踱步觅食成了它们的常规工作
在十月的一天
碱蓬红透了湖岸
就像苍羽映衬着赤颊
连带烟灰色的耳羽
三只白枕鹤次第跃出巢窠
一往无前昼夜不舍
一群银鸥两行豆雁
在天空低旋
三只赤麻鸭两只戴胜鸟
在塔头间挪移跳跃
一起等着风来